坑王子

佛系挖坑写手。
有存货。
艾發店同名

6-我在你心里的位置


      从那次争吵以后,我和郎大队之间彻底陷入了冷战。我很少回家,郎大队也不会关心我去哪儿了。我只是偶尔和老战通个电话,老战也只是一味的劝我,劝我和郎大队好好聊聊,别太任性了,对于老战的好言相劝,我只是应付了事儿,当然,仅限于面对郎大队的问题上。


      我和郎大队的冷战差不多持续一个星期,心心念念的盼着老战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她回部队去了,可是等来等去,是接到了老战的打电话,电话的内容和我期待的却不太一样,老战告诉我:郎大队住院了。


      放下电话,我愣了好半天,心里的感觉很复杂,郎大队生病住院这事儿,在我这儿看来,除了因公受伤,训练意外,其他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老战电话里让我去陪陪郎大队,还说了一些模棱两可甚至有些奇怪的话,我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尽管还有诸多的疑问,但是出于为人子的本分,挂掉电话之后我也匆匆的处理了手上的事儿,开车去了医院。


      郎大队的病房看上去很高级,不用想也知道是老战给安排的,和护士打听了几句之后,很容易就找到了她的病房。站在门外,透过门上的窗子能看得见屋子里只有郎大队一个人躺在床上,显得屋子里冷清了些。也难怪,这个季节外公外婆在适合宜居的城市养老,有人照顾。郎大队上下没有姐妹,我只有一个舅舅,也在别的城市发展,想到这儿,我意识到自己可能想得太多了,定了定神,敲了敲门,这是郎大队的规矩,也是我的教养,即使是冷战期间,也要遵守。


      鲜花有点矫情,水果过于实际,买东西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也不知道郎大队喜欢吃什么,只是依照老战的指示,买了几样,看来他们还是更了解彼此。躺在床上的郎大队,看见我的第一反应是一愣,随即,身体迅速的坐了起来,全然不顾她还很难看的脸色,以及有些虚弱的身体。


    “今天不用去剧院啊?”


      没有寒暄,相对无言,我坐在床边注意力集中的对付着我衣服边上的一个小线头,还是郎大队先打破了沉默。我敢说,这是我记事起郎大队为数不多对我用这种口气说话,她的声音听上去柔柔弱弱的,而且很平和,这甚至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我放学回家,她问我“今天不用去补习班啊?”一样。


    “嗯,上个戏演完了最近没什么事儿。您……怎么突然病倒了?”


      我犹豫了再三,颇为尴尬的张了张嘴询问了一下郎大队的病情,不可否认的是我确实是带着一丝好奇。


    “可能是最近累的吧,没事儿,已经好多了”


      郎大队听我关心她,先是有些受宠若惊,然后又无所谓的笑笑,她这种笑让我看了心里一阵阵发酸。


      我看着她,没再说话。莫名的,就只是想坐在这儿看看她,郎大队最开始只是默默地转头看着窗外,似乎想把外面的天都看透了,看得越发久了,她转过头,发现我盯着她看,只是淡淡的一笑,并没说什么。她这一笑,反而让我有些不好意思,很自然的也对着她笑了一下,笑完,我们俩就都低下头,很长时间就这样互相沉默着。


    “小朗,我打算,和你爸离婚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郎毅突然开口,像是往平静的湖面中心投了一颗石子,这颗小小的石子,震得我整个脑袋嗡的响了一下,半天都没缓过来。


    “您这算是通知,还是商量?”


      我低着头,冷笑了一下,心里面酸透了,也凉透了。


    “这么多年,我对不起你们。”

   

      郎毅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她说完这句话应该是满怀歉意的看着我,我不确定,因为我并没有打算抬头和她对视,或者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对视。我不想让她看见,我眼圈泛红。


    “你对不起他的,你们把婚一离,皆大欢喜。他自由了,你也解放了。请问,我呢?你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是不是又忘了你还有个儿子了?”

      

      我抬起头,红着眼用近乎低吼的声音质问郎毅,我的声音里除了愤怒,剩下的就是满满的绝望。

      

    “小朗。”


      郎毅一时被我质问住了,她只是叫了我一声,我想或许已经有很多年没人敢和她这么说话了,她在那个特殊的环境里,说一不二,那里面像我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是她手下的兵,都是她手一挥就能去冲锋陷阵的好小伙子,可能我在她眼里,真的就不如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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