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王子

传说中的外公外婆（5）

失踪人口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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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去厨房转了一圈，看了看家里的食材储备，怎么看怎么感觉不够吃，马上就吩咐保姆去买菜。祖孙三代坐在沙发上其乐融融的聊得开心，如果时间就这么停滞了，大概也很美好，可是现实总是有那么点差强人意。

      一声门铃响打破了屋子里颇为和谐的氛围，保姆刚出去，所以此时门外的人，大家心里都清楚该是谁。洛雷莫名的感觉有点紧张，外婆觉察出了他的异样，拍了拍他的腿表示安慰，却是下意识意味深长的看向邹莉，得到一个更加无助的眼神之后，叹了口气然后就起身开门去了。洛雷也看向邹莉，发现她早已经下意识的起身，所以洛雷也跟着站了起来，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他知道已经来不及安慰邹莉了，只是默默地往邹莉身边站了站，伸手捏了捏邹莉的胳膊，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老伴儿，老李的那个小儿子，给他生了个大孙子，让咱们下个月去喝满月酒。你说这老李啊，真是好福气，这回孙子孙女都有了，凑了个好字！”

      房门一开，未见其人，却是马上一个洪亮的男中音在门厅处响起，从声音听上去，声音的主人此时此刻心情不错。洛雷看了邹莉一眼，拉了拉邹莉的手，邹莉下意识的攥紧了他的手。

    “老伴儿……”

    “哎？家里来人了？”

    “爸……”

      可能是这位老邹教授太兴奋了，老伴儿还没来得及把客厅的情况告诉他，他已经几步走进了客厅，看到邹莉那一刹那，他愣在了原地。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住了。邹莉看到自己父亲的时候，先是看到了他鬓角的白发，鼻头一酸，迟疑的叫了一声，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老伴儿，闺女刚到，你看看你就回来了，真是……”外婆看气氛凝固住了，刚想打破这个僵持的局面，就被硬生生的打断了。

    “谁让她进来的？我有没有说过这个家不许她进来！我不认识她！”

      老头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变得难看了，很难看很难看。看得出来，他很生气，但是洛雷又似乎能从他脸上看到了另外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老伴儿，你听我说，孩子回来一趟不容易，你别这样，好不好？你先坐下，咱们慢慢说！”外婆说完就要拉着外公到沙发上去坐。

    “我不坐，我和她没什么好说的！你让她哪儿来的给我回哪儿去！”外公生气的甩开外婆的手，转身要上楼去，被外婆一下子又拽回来。

    “你这个倔老头子，你想倔到什么时候？天天想闺女你当我看不出来啊？现在闺女领着外孙子回来看你，陪你过年，你还想怎么着？我告诉你啊，有台阶就赶快下！”

      外婆自然是最了解外公的，她知道外公有多少个夜晚都是坐在书房里默默地看着自己年轻的时候和女儿的合影，然后一个人默默地流眼泪。只有她知道邹莉是外公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我不需要下台阶，我现在需要上台阶，我要上楼去喝茶看书，你别拦着我！”

    

      被外婆说中心事的外公，突然没那么激动了。虽然还是拒绝交流，但是听到外婆说“外孙子”，他明显愣了一下，停住脚步看了洛雷一眼继而打量了很久，不经意间眼神落到邹莉身上的时候，又咬着牙把头转向一边。邹莉看到父亲的反应，轻轻地扯了扯洛雷的袖子，投来一个求助的眼神。

    “外公好，我叫洛雷，您叫我雷雷就行了……”

      老人只是哼了一声，不知道算不算是答应了，但是好在他不再闹着要赶两个人出去了。外婆见状安慰的笑笑，然后轻轻的朝着洛雷招了招手。

    “雷雷，来，和外婆去厨房看看咱们晚上吃点什么，让你妈和外公聊聊。”

      洛雷自然知道外婆的意思，看了看邹莉，邹莉只是轻轻的对他点了点头，洛雷也有些忧心忡忡的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外婆去了厨房，经过外公身边的时候，他有点敬畏似的看了一眼这个倔老头，点了点头，然后一脸担心的跟着外婆去了厨房。

      在厨房里和外婆一边聊天，一边帮外婆择菜，心却早就飞回了客厅，他有点担心邹莉，不知道邹莉会不会挨骂，但是虽然有些分神，可是他熟练的家务操作能力还是得到了外婆的首肯，洛雷自然不敢贪功，把功劳全都给了邹莉。

      保姆回来的时候，拿回了新买的菜，外婆家偌大的厨房站三个人居然一点都不嫌挤，保姆在边上打下手，外婆亲自上阵做了好多菜，洛雷为了分散注意力，也顺便做了两道菜，卖相极好，这让这位本来就对他赞赏有加的老人更是对他心生喜爱，连连称赞洛雷的手艺好。这边菜差不多齐了，客厅却好长时间也没什么动静，洛雷想去看，但是又不敢，外婆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只是安慰他应该没事，这种情况下，他也没办法，只能祈祷外婆说的是真的了。

      饭菜都上桌了，可是迟迟不见客厅的父女俩过来，洛雷有点着急的看了看外婆，外婆这时候心里也没数了，但还是笑笑安慰洛雷没事的，然后转身就去了客厅。洛雷知道这时候自己跟过去必然是不礼貌的，所以只能呆在餐厅里，又等了一会儿，只有外公和外婆回来了，外婆还拉着脸一脸的不高兴，看外公的脸色，也不太晴朗。

    “外婆，我妈呢？”虽然心下有点迟疑，但是没看到邹莉，洛雷还是心里没底，瞄了一眼老头儿的脸色，还是鼓足了勇气问了出口。

 

    “好孩子，咱们先吃。妈妈一会儿就过来。”

      看外婆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有事情发生，而且外婆边说着还边瞪了外公一眼，外公倒是没看两个人，自顾自的坐在那儿喝起了闷酒。

 

    “您先吃，我去看一下我妈。”

 

      洛雷说完，再也按耐不住了，忽视了坐在那儿气哼哼的老教授，也忽略了外婆的一脸为难之色，也顾不上这样是不是礼貌，径直就去了客厅。